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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牛從龍也是個人，有七情六慾，找個地方放鬆放鬆也很正常。
呂鑫爲了證明湯湖華人脈廣所舉的這個例子，倒是讓傅華解開了一個心中謎團，讓他明白湘江一些神祕富豪可能的來路。但這並不代表湯湖華這些人脈能夠保證湯湖華能夠過關。這就是內地和湘江觀念上的不同。湘江往往認爲財富就是人脈，而在內地，權力纔是人脈。
實際上牛從龍這些鉅富豪商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真正要是想解決什麼重大問題的時候，反而是幫不上什麼忙的，甚至還會起反作用。內地並不想看到資本跟權力的勾結的。
傅華看着呂鑫苦笑着搖了搖頭，但並沒說什麼，因爲他覺得沒必要說，呂鑫說這些並不是不明白這其間的關鍵所在。
他肯定明白的。只是他不想承認這一點罷了。他來說這些主要也不是想說服傅華，而是想說服自己。
這一點越發說明呂鑫真的是老了，在關鍵時刻他已經沒有當斷則斷的魄力了。
過了一會兒，呂鑫苦笑着說:“是啊，都知道這件事情對湘江道上來說，牽涉範圍之廣，可能打擊力度之大，前所未有，如果徹查下去，道上必將遭受沉重打擊，從此更加一蹶不振，因此我心中還有幾分僥倖，以爲內地還會給我們一次喘息的機會呢。但今時今日，內地整體的控局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們從來都是把道上勢力看成負面因素的，這一次應該不會放過湯湖華的。”
呂鑫這話說得極爲落寞，聽的傅華心中也有幾分傷感。但情勢就是如此，呂鑫也是無能爲力的，傅華只能嘆了口氣，兩人相對無言，然後呂鑫就告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