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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塘後來也想,如果說一個人性格的最終定版有先天和後天兩面,那麼他性格里屬於小惡魔的那一面,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在長海時期插着翅膀飛出來的。
畢竟在這裏,他能明顯的感受到他們的生活條件發生了第一次“質的飛躍”,他們再也不用爲了碎銀幾兩的生計發愁,甚至於周應川賺的錢,都也已經不能再用月來衡量。
這一年,許塘慢慢褪去了稚氣,周應川變得比從前更忙,他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像個連軸轉不停的陀螺,長海也冒出了許多新成立的服裝公司,市場競爭很激烈。
周應川他們的廠子主要做代加工,但周應川說只做代加工,他們的成本拼不過蘇北和蘇南更低廉的地皮和人工,他拿出一套聯營的方案,說服王兆興,成立了一家像模像樣的服裝公司,並且掛靠在了一個長海本土牌子下面。
當時那個品牌派來的洽談人是特區來的,有點看不上他們這個新成立的小公司,拿的架子也大,酒局上多少有點不給面子,王兆興往祖上翻也是北方漢子,有點惱了,周應川一杯接一杯的喝,最後還是談下來了。
事實證明他們這步棋絕對走對了,年初,中央在長海發表了重要講話,點出長海是國內發展的王牌,完全有能力發展的更快一點,這番講話一出,全國上下登時轟轟烈烈地掀起了一陣“長海熱”。
任何服裝只要貼上了一個“長海牌”,就能一舉成爲風靡當下的潮流標向,他們的服裝公司趕在了風口浪尖,從“鄉下土包子”搖身一變,成了熱極一時的“長海製造”。
當年分紅用的還是現金,沉甸甸的,周應川拎回家時,許塘激動地快要找不到北,他踩在牀上,揮手將厚厚幾沓鈔票揚了起來。
滿室的鈔票飛舞、紛落,許塘在其中笑的猶如一隻漂亮靈黠的雪白貓咪,彷彿你清楚的知道,從這一刻起,當年那場在榆溪落下的冷雨,再也無法沾溼他的皮毛。
這裏是長海,一切皆有可能的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