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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守、陳與義等人聽說後,就乞求罷去,宋帝答應了。秦檜當時不知道趙鼎內心的真實想法,也要求解除機務,宋帝趙構說:“趙鼎與卿相知,你可以安心了。”
秦檜受寵若驚,趕緊奔赴殿廬,起身向趙鼎問安,並向趙鼎說:“秦檜能得相公如此厚愛,更不敢自己要求離去了。”
都官員外郎馮康國後來也聽說了這件事,就乞求補外,離開朝廷。
趙鼎爲了進一步鞏固權力,排除異己,就準備在朝廷裏面大量起用自己的心腹。於是他上奏說:“自從張浚罷黜之後,蜀中士大夫都不自安。現今留在朝廷的幾十個人,往往一時遴選。臣恐怕臺諫以他們是張浚的鄉黨,或有議論,望陛下垂察。”
宋帝趙構說:“朝廷用人,只當論纔不才。以前臺諫好以朋黨罪士大夫,如果罷免一個宰相,那麼凡是他所薦引的,不問才否,一律罷黜。這是朝廷使他們爲朋黨,而不是所以愛惜人才而厚風俗的做法。”趙鼎尷尬地紅着臉,頓首稱謝而去。
趙鼎現在再次當了宰相,有人譏諷他無所施設,沒有任何吏治措施,趙鼎聽聞之後說:“今日之事猶如人患羸病,應當靜以養之。如若反覆加攻鍼砭,那麼必定就傷到元氣了。”
爲了消磨文武大臣的進取之心,秦檜建議朝廷經常開展詩文大賽,讓一衆文人把心事用在虛無縹緲的字裏行間;又經常舉辦各種文藝晚會,營造歌舞昇平的盛世局面,讓一衆大臣整天醉生夢死,不再對他的政策進行干預。再加之“文人相輕”的毛病,大臣之間經常起爭鬥,無暇顧及朝廷政策。
權禮部侍郎吳表臣對這一切感到憂心忡忡,就進言上奏說:“我們現在實行的科舉校藝,‘詩賦取其文,策論取其用’,這二者卻說不可偏廢。然而這兩年以來的科舉考試,經常是有人詩賦稍微優秀一些,就不再考慮他的策論是精是粗,就把他們錄取使用了。以致於老成實學之士,經常有遺落之感嘆。希望朝廷特降諭旨,今年秋試及將來省考,考生的呈文必須三場一同互相參考,如果詩賦雖然平常而策論精博,也應當錄取,不可遺失。這樣的話,四方學者知道了努力方向,也就不徒事於空文,而都有可用之實了。”
輔臣把這份奏章進呈給皇帝,宋帝趙構說:“文學、政事自是兩個科目,詩賦只是文詞,策論則必須通知古今。所貴於修學的人,就是爲了修身、齊家、治國以治天下,如果專取文詞,到底有什麼用處呢!”於是在這個方面稍微有了改觀。
由於胡世將、陳公輔等人一再批評趙鼎和秦檜等人,因此趙鼎上言說:“臣蒙恩召還經帷,後來因爲各種原因推辭了,結果朝廷再次派遣使者宣押,臣感深且泣。來到西興地面時,又奉到宸翰前來促行,並且宣諭以圖治大計,臣惶恐得無地措足。然而進退人才,乃是宰相的職分,而今清議之流都給了官職,比如劉大中、胡寅、呂本中、常同、林季仲這類人,陛下能重用他們嗎?妨賢黨惡,比如趙霈、胡世將、周祕、陳公輔這類人,陛下能離去他們嗎?陛下對於這些人的處理都很爲難,那麼爲臣何敢措其手呢!當年姚崇以十事獻給唐明皇,終於導致了開元之盛,臣怎麼敢認爲我就是姚崇呢,而心中所懷所想的,不敢自己私下隱瞞,只有請陛下抉擇吧。”趙鼎的奏疏進入後,皇上就把給事中胡世將試尚書兵部侍郎,把陳公輔等人相繼補外離開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