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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陽的目光向來是垂憐悲憫的,對萬物生靈一視同仁,唯有在看着綺雪的時候,纔會染上不同的情感色彩,喜愛和寵溺濃郁得幾乎要滿溢出來。
綺雪已經知曉了玄陽的心意,與他四目相對,難免感到羞澀,忍不住垂下睫毛,姿態柔美地見禮:“見過玄陽道長。”
賀蘭寂也微微頷首,向玄陽致意:“有勞道長親自下山迎接我們。”
玄陽微笑:“陛下言重了,迎接你們是我的分內之事,又何談勞煩。”
他一擺拂塵,做出邀請的手勢,引導賀蘭寂與綺雪沿着山路的石階向上攀登。
綺雪走了沒幾步就覺得身體不舒服,有氣無力地拉住賀蘭寂的衣袖:“陛下,我走不動了……”
賀蘭寂立刻扶住他的手臂:“我揹你上去。”
玄陽勸阻道:“陛下,若是由您揹負娘娘上山,恐怕不合觀中規矩,不如由我帶娘娘先行一步,儘快上山爲他調製一碗符水。娘娘鳳體不適與山中法陣有關,只有飲下符水,才能免除法陣侵蝕。”
爲了儘快緩解綺雪的不適,賀蘭寂自然不會堅持,將綺雪拜託給了他:“多謝玄陽道長。”
玄陽扶住綺雪,輕輕揮動拂塵,一縷白霧升騰而起,隔絕了宮人們的視線,他溫柔地對綺雪說:“你變回原形,我帶你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