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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年人從前艙的方向走過來。他不算高,很瘦,一米七出頭,頭髮白了大半,神情中本就有股鬱郁之氣,一雙眉毛還有點八字,更顯清苦。他像一杯泡過頭的茶,縱然儘量露出善意的笑容,也揮之不去眉目間的苦意。
孫聆雪還沒完全清醒,一晃眼差點把人看成自家爺爺——那股苦意實在像,但聽見“咖啡”,她就知道不是。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個醫生,提倡能靠人體自身就靠自身,堅決反對一切提神飲料。孫聆雪中考那年早起晚睡實在困得慌,爺爺還是禁止喝咖啡,頂多讓她喝點綠茶。
因爲想到了家人,孫聆雪慢半拍才“噢”了聲,問:“有冰美式嗎?”
“有。”
中年人從托盤上取了一杯,遞給她,還是帶着那愁苦的神情,說:“給,剛纔手衝的。”
“謝謝隊長。”孫聆雪說。
“叫我梅老爹就行。”男人又努力笑了一下,又去給其他隊友分發咖啡。
這個苦相的男人名叫梅尚德,是這支捉刀人小隊的隊長。說是隊長,但毫無架子,好像更多負責後勤工作。他外表看起來頂多四十,其實已經有五十六歲。
“梅老爹,我要拿鐵加冰……”這是睡眼朦朧的蕭崖芝,她一手端咖啡,一手抓着亂糟糟的棕色捲髮。據說她連夜從隔壁市趕回來
,緊跟着就上了飛機,最近工作連軸轉,都快轉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