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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奏陳轉移話題:“你不是在寫歌嗎?”
“寫得又不好。”他身體往後仰,宛如擂臺上的選手告敗,悄然躺下,“我的人生已經徹底被他們毀了。”
小麥知道,沈縱希的傷心是真的,痛苦是真的。她也知道,痛苦不可比較,沒有孰輕孰重。可另一方面,小麥是個俗世普人,她不是聖人,沒悟道成仙。她和沈縱希不是什麼一體同心的關係。要問她最真實的想法,小麥說實話,她的同理心有點兒不奏效。對比他們,他的條件着實好太多了。
但是,小麥不會說出口。她知道他正在傷心,她沒必要也不應該說這些。這是修養問題。
帳篷裏一片安靜。
突然間,旁邊有人直挺挺地坐起來。樂隊男眼睛都沒睜開,臉漲得通紅,醉醺醺地說:“死循環啊。”
他突然挺屍,把大夥兒都嚇了一跳。沒人說話,四周靜悄悄的。
樂隊男半睜着眼,打了個酒嗝,半夢半醒:“你爸媽不敢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不敢離婚,就說是爲了你,把責任推到你身上。你不敢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就瞎聽他們的話,他們讓你幹嘛你幹嘛,等行不通了就怪他們。你說你的人生被他們毀了,他們覺得他們的人生被你毀了。你怪他們,他們怪你,就是沒人怪自己。死循環啊。”
空氣裏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