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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從衣襟裏抽出羊皮小冊子,伸直手臂,放到遠得不能再遠的位置,對着豔陽,眯眼,一頁頁翻冊頁,翻到冊子稍前面的一頁,鬆開眉頭,一拳虛握,敲着彎背,道:“有了。呂祖遺言——厄運滅天道,桃花殺呂祖。我沒記錯,這話是道盟爲了預言更可信,自作主張按在師父頭上的。師父沒說過,但也沒否認,謠言不脛而走。”
“這預言極其惡毒。七元厄運星君並不是唯一一個身懷七星之力的孩子,他只是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因爲一句惡言,許多孩子從一生下來,就被扼死。沒人知道那些孩子曾經存在過,因爲死去的人不會回來告訴世人,他們因何而死,如何而死。他們被人掐斷,抹殺,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人世。”謝淵把眉頭擰成兩座山,“真不是師父說的?小師妹,你不會爲了給師父開脫,信口編出來的吧?”
“我親耳聽到呂祖說的這句話。”曹雲拔下發間的枯竹狼毫,又自念自寫,“謝淵,懷疑師父人品,且懷疑本公主說大話。”
“小師妹,你發誓,師父沒說過這個。”謝淵不依不饒。
曹雲眼皮也不抬,“對誰發誓?我不信天道,天道約束不了我。我腦子糊塗,但絕不妄言。我可以對我手中的筆發誓,筆吏筆下無閒筆。你愛信不信。”
溫朔目光深邃,說:“呂祖是在邙山仙人洞飛昇,何來遺言一說?小師妹,呂祖飛昇的時候,你在場?”
曹雲把狼毫插回髮間,“朔朔總是一針見血。這個問題師父問過我很多次。我努力回想過,但想不起來。我的確在邙山見證了呂祖飛昇,但除了他親口所說的話,其他細節我都記不清了。我在邙山遊蕩了很久,一直渾渾噩噩,也有清醒的時候,但那樣的日子極少。”
謝淵插嘴:“所以,一到關鍵時刻你就忘記事情。真討厭,說一半,忘一半,比死貓的爪子還撓人心肝。你的小冊子裏一定有很多祕密,借我看看?”
曹雲鷹爪一樣的手指把羊皮小冊子塞回衣襟,“女兒傢俬人之物,恕不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