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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萌腳下劍一踢,劍豎起來,他單足點劍尖,停在鰲足柱頂,“師兄,淵師弟,人是我殺的,我去向師尊認罪。”
謝淵一手扯住桃萌的衣袍,將他拉回來,“急什麼?你貿然下去,除了逼你自刎謝罪,我想不出別的結果。”
溫朔袖子一揮動,收起劍,雙腳踏在鰲足柱上,膝蓋折起,借力倒了個頭和腳,像塊石頭一般直墜無極獄底的深淵。
謝淵的另一隻急忙手扯住溫朔的衣襬,也依樣畫葫蘆把溫朔兜回來,“你又急什麼?誰都能下去,就你不行!你姐姐見了你,更要氣得口鼻生煙,連最後的理智都燒沒了!”
謝淵抬起雙臂,搖頭嘆氣:“真是兩隻呆鵝!早幹什麼去了?瘡都捂得那麼久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我先下去探探情況,要是情況不妙——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是把傷潰挑破,放膿生疤,還是繼續捂嚴實了,你們自己看着辦。”
謝淵跳下無極獄。
很長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溫珏就像是一顆尖銳的石子,卡在鞋子裏,雖然暫時沒有阻礙前行,但就是走了一路,硌了一路,實實在在鞋子裏邊卡着,就算現在不抖出來,遲早要硌出血。
時間一彈指一彈指地被兩人熬過。
桃萌感覺自己被兩個小人拉着,不斷在光與影之間橫跳。他一方面覺得,做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要受罰。他應該立刻下去,把事情做個了結。可另一方面他又存了僥倖之心,覺得,溫珏害人,死有餘辜。道盟讓溫珏活,本就是有失公允。如果祕密隨着惡人之死永不見光,他爲什麼不能死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