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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萌轉身,把麻袋拉過肩膀,那真是巨大的一隻麻袋,豎起來比他人還高,他拖着沉重的麻袋往籬笆外頭走,麻袋在他身後留下兩道長長的血軲轆印,他才啓柴門,就被溫朔叫住。
溫朔道:“桃子,你等一等,跟我進屋。”
“啊——什麼事?”桃萌僵硬地轉頭,看到溫朔已經轉身,緩步入農舍前的小徑,跨過門檻,進到屋內。
謝淵把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去吧,桃子。入獄前,也就那麼幾句體己話好交代了。我和小師妹保證捂住耳朵不聽,給你們衝門神。桃子,記住了,人和人不是流雲,是幾股細繩擰在一起。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我保證你們永遠纏上了,是冤家!”
桃萌把麻袋的繩頭鬆了,趿腳,慢吞吞往農舍飄進去。“師兄——”他一邊喊着一邊跨過門檻,屋子裏四根蠟燭晃了眼睛,桃萌一時間沒有找到溫朔,卻聽到“嗙”一聲,門在他身後被關上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冷松香就壓了過來,手掌放在他胸口,將他推向牆壁——燭火所照射不到暗的角落。
溫朔的力量有些霸道,桃萌以爲他的後腦勺會狠狠撞到凹凸不平的牆壁,結果,觸到的只是溼潤微燙的掌心。
桃萌被一隻手矇住了雙目,其實這根本是多此一舉,他幾乎在同時閉上了眼睛。桃萌知道溫朔把臉貼了上來,因爲他的皮膚觸到少年人略微扎人的下巴。他起初懷疑溫朔是見了髒東西,邪祟上了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啓口,用尖牙輕咬一口扣在他嘴上的手掌。溫朔沒放手。大概是他咬輕了,再用力。這一次,破了血,按理說,邪祟懼血,該清醒了。
可溫朔還是不放手!
溫朔道:“貪似火,無制則燎原。欲如水,不遏必滔天。求道,證道,殉道,要信一輩子,守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