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先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溫朔道:“此是我的私心,如果這件事到後面才被抖出來,難免會生出芥蒂。我不想做小人。晉司馬取魏曹而代之,國仇家恨皆牽涉其中。我是司馬將軍的後人——不,我是他的兒子。”
“鬼族之後麼——原來如此。”謝淵本來神色鬆鬆,又一霎收緊臉上的肌肉,“你等一等!你確定是司馬將軍的兒子?不是孫子、侄子?你不是溫家老家主的兒子嗎?就這麼一個重男輕女的老男人會把看得比天還大的家族交給一個外人?再說了,哪個男的也不想當綠帽王啊!”
溫朔道:“我是姐姐的孩子。”
“你——”謝淵一步邁出,一拳捏在溫朔胸前的衣袍上,桃萌裂開尖牙咬謝淵不放手,謝淵也不搭理,仍然捏着拳,桃花眼對黑眸,然後,謝淵鬆開,撫平衣袍上的褶皺,嘴角上揚,“你們溫家的家事——倒也不必如此對外人詳述。”
溫朔看向曹雲,忐忑地等待她開口。
曹雲忙着理一綹綹的發到耳後,又調整了狼毫筆在鬢髮間的位子,把它插得更牢固美觀。
溫朔的心懸着,又開口:“小師妹——”
“幾位客人,二掌櫃讓我來問候各位午後安。今日極樂坊起了一罈青梅酒,要以此酒爲酬,價高者得。各位若是有興趣,可隨我來。”一個頎長的瘦弱少年朝三人作揖行禮,他身上的衣衫是未染色的舊苧麻,打有補丁,針腳敷衍,都露在外面,被漿洗得又乾又硬,褪色成了不自然的白,隨着他躬身,過於短的袖子折起一道僵硬的折,瞬間見了雪白的肘和骨頭戳出來的手腕。
三人都有一種感覺,就算是這件破衣衫也不是眼前這個瘦弱少年的,怕是家裏爹啊兄啊穿剩下,或者更甚,根本是豎在穀場邊嚇麻雀的稻草人身上隨手扯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