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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像剛知道溫朔對他有所隱瞞那時候生氣了。畢竟,他雖然不喜歡被人當成替代品。可不管是那個人,還是自己,說到底都是同一個人。誰又會跟自己過不去吶?
沈黛想借劉鬥了解那位故人的過去,卻不想讓溫朔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只享受故人帶來的權利,而不履行故人要行的義務,這纔是他沈黛想要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會提醒自己,不要被溫朔的僞裝所矇蔽。溫朔對沈黛好,是因爲溫朔想對故人好。溫朔沒有真心。他也沒有。
在沈黛思緒不斷髮散出去的時候,溫朔已經虛握拳頭,撐住他的太陽穴,閉目養起了神。他雖然疲憊至極,卻沒有出聲催促沈黛離開。
沈黛已經發現,問這種“是與不是”的問題也有明顯的短處,雖然溫朔老實,不怕他說謊,但他因沉默寡言的性子使然,很難把問題自然而然展開往深裏說。如果想知道更多,他還得調整問的方法。
沈黛裝作不經意地感慨一聲:“沈遠山瞧着也不大啊。這個年歲就和星君是故人的情誼。不是很奇怪嗎?”
溫朔道,“嗯,我和他有很深的淵源。他剛到舞勺之年(出自《禮記》,13至15歲),是還小。應該纔行了次冠之禮。嗯——不知道他行了沒有。”他突然睜眼,沒有把手放下來,就這樣把黑眸轉過來,眼底閃爍着,與沈黛四目交錯,“沈黛的名字是我取的。”
沈黛儘量繃住表情,嘴角還是不受控地往下撇了撇,像個癟嘴小老頭。
他就是知道!
就知道這麼討厭的名字就是這麼討厭的人取的!
溫朔繼續道:“遠山的母親曾被一隻蜘蛛精所擄,關在伏牛山的一個山洞中。我的兩位師弟和你們的曹先生救了她。她覺得這個孩子和我們鬼宿有緣,就想讓我們商量一個名字。那時候,我們剛好行至魏地。我見到魏地山河壯麗,遠望山霧爲黛青色,就取了一個‘黛’字。不過,遠山好像不喜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