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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和兵道——”溫朔慎重地啄着這四個字,彷彿這四字重如千斤重橄欖,越嚼越有滋味,“謝氏與劉氏纔剛剛結盟,書院就開始教授這些,應該是有意爲之。書院已經察覺到兩家盟約的締結,或者是安樂公私下授意,因時因勢因人制定這樣的課程,有目的性地間接影響門下學子的立場……書院是授業解惑的清淨之地,本該避免被扯入世家之爭……或許是身不由己……是書院在白帝城能夠繼續經營下去的前提。小師妹和長瓊把握住一個平衡點,守好世俗內外的界限。”
原來書院突然教授兵道和演武還有這一層深意,如果溫朔不點出來,他肯定是自己品不出來的。就像溫朔說的,會在不知不覺受書院影響,站在金陵謝氏那一方,認爲蜀軍師出有名。
溫朔頓一頓,狹長的眼瞼裏黑瞳仁微微向沈黛一掃,觀察着沈黛的表情,見他沒什麼要問的才接下去道:“兵道——卻是一門極艱深複雜的學問。兵者講究一個‘變’字。這個‘變’字既是指用兵者心境的變,一萬個將領面臨同一個困境會採取一萬種策略。也是指戰局瞬息萬變,將領必須根據每時每刻都在改變戰局形勢而改變策略。”
沈黛蜜蜂叫般“嗯嗯”了幾聲,彷彿在回應溫朔的“教導”,又彷彿只是在哼小曲兒。
不聽不聽,道士哥哥唸經!
書祭第一日,從沈黛睜開眼皮到現在已經熬了七個多時辰了,再勤勞採蜜的小蜜蜂也該得到片刻的清淨了!
“兵道是最需要實戰經驗的學問,忌紙上談兵,宜活學活用。屈夫子演兵授學,是個難得的好老師。”溫朔頗爲不死心地補了最後幾句話,終於識時務地閉了嘴。
溫朔牽着沈黛在黑黝黝的庭院小徑上走着。溫朔只塞給沈黛三根手指。沈黛的手包着三根並列的僵直手指,總覺得像是小孩被父母牽着。因爲捏得太緊捏出汗來,沈黛的手滑不溜秋地往下褪。溫朔就是僵着沒有反抓沈黛的手。就要像龍蝦鉗扣住才牢固啊!但溫朔就是端着!揣着!裝着!有賊心沒賊膽!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