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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抬起膝蓋,把酒碗放在膝蓋上,兩隻手掌托起酒碗,依舊小口小口地嘬着酒湯。他吞吐得很慢,不是因爲酒湯辛辣難以下嚥,而是要熬過其他人喫完幾碟子可疑的草藥。
小火爐邊,同學們一個個喫得滿臉紅光,眼珠子瑩瑩發亮,也不知道是因爲烈酒的酒氣上頭,還是陸教習種的草藥真的那般鮮美。他們全都一副飄飄欲仙的醉態。
沈黛肯定是不會喫這些草藥的。他沒有味覺,不追求口味,只追求肚子飽,不值得爲沒有味道的東西承擔風險。他的目標是那一碟子血淋淋的內臟。
衆人總算喫完蔬果和菌子,酒也都喝完了,各自盛了一碗鮮美異常的米湯,就咬着碗邊“咕嘟嘟”往下喝。沈黛連着喝了兩碗,一股股暖意順着食道深入軀幹,不知不覺,他手腳滾燙,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沈黛用手絹擦汗。其他人也是一樣。
八雙筷子在鍋子裏不斷地抬上抬下,不到半刻,就把鍋子的熟內臟撈沒了。所有人一臉饜足地拍着肚子,歪歪斜斜撐着上半身,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維持住堂堂上等書院門下儒生的從容得體。
邱默道:“今兒就到這了。明日可別被教習們看出來、聞出來。全都好好刷牙,好好洗澡,換一身乾淨衣服再去講堂!”
沈黛打了一個飽嗝,反手撐着上半身,垂眸看火爐和空碟子空碗,“這些怎麼辦?這要是攤在這裏,遲早被教習發現,不還是要打手心嗎?
邱默從袖子裏取出一塊碎銀子,往一直默默矗立在一旁的僕從方向一丟,那僕從接了。邱默道:“他會收拾的,保證神不知鬼不覺。但願陸教習這次沒種什麼奇奇怪怪功效的草藥。否則,又要在牀上躺好幾天。”
聽邱默這麼說,沈黛就明白他們這麼偷偷喫東西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善後的法子是經得住時間的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