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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清淺的呼吸聲,就只有剪刀修剪枝葉花梗的聲音。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幾個人纔像是回過神來,神色終於迴歸平靜,懷揣着不同的心思,上樓的上樓,坐沙發的坐沙發。
因爲已經做習慣了這件事情,所以陸清婉的速度很快,那隻瓶口狹窄、顏色高雅的玉瓶之中很快就插滿了鮮花,散發着陣陣香氣,給整個客廳注入了一絲鮮活味道。
除了陸傲天和沈星遙,其他人都已經上樓歇息了。
陸早早說完,往後連退了數步,喉嚨裏發出幾聲悶笑——看來今天果然是來對了,通過他們的反應,已經能確定每個人都記着一些她早就遺忘的東西。
只不過那記憶或許無足輕重,也或許足夠深刻、足夠鐫骨,永不能忘,所以纔再也不會對她提及。
所有人的臉上都複雜紛呈,或憤怒,或驚詫,或不屑,只有陸清婉,從頭到尾,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孑然獨立在一片光影裏,連往昔一絲絲的溫和神態全都斂去了,目光冰冷如鐵,沉得望不見底。
陸早早跟她擦身而過時,那張臉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和觸動——陸清婉是所有人裏面最無動於衷的那個。
這樣也很好,陸早早對陸清婉的感情比對其他人要複雜得多,既希望對方能永遠像個小孩子一樣快樂無拘,又覺得現在的樣子也很好,永遠不會爲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分出一點心神,清泠泠一湖水一樣悠遠、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