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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說他願意離開侯府,將本該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他……且不說可不可信,未免太像憐憫施捨。
鍾宴笙心想,換做是他,肯定不會高興的。
腦子裏正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下巴上突然一涼,某個尖銳冰冷的東西如毒蛇般,貼在了下頜上。
鍾宴笙怔了怔,順着那個東西抬起腦袋。
他方纔跌下來時,頭髮散開了幾縷,柔順的黑髮順着動作滑下來,蕩過膚色瓷白的臉頰,蹭在輪椅上的人遞過來的劍鋒上,悄然無息斷掉了幾根。
黑髮掩映下,是一張被白紗濾過,愈發漂亮得令人炫目的面孔。
那雙眼黑漆漆的,有種琉璃般的剔透感,因爲眼尾被抹了片紅,本該是稠豔的,卻因爲瞳眸太乾淨,奇異的矛盾又融合,綻放着蓬勃的少年朝氣。
蕭弄視線一頓,徐徐向下,目光落到了那截掩藏在衣領下的脖子上。
冰冷的劍尖就抵在那裏,薄薄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淡青色的脈絡,輕輕劃一下就會噴濺出血。
蕭弄手肘抵在輪椅上,託着下頜,單手握着劍,隨意用劍尖挑着鍾宴笙的下巴,做出了簡短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