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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他常發噩夢,高燒不退,很多次被高熱折磨得神志不清時,侯夫人都抱着他,用這樣一雙眼睛望着他,求着神佛不要將他帶走,顫着手給他喂藥,那藥中摻着淚水,格外的苦澀,但鍾宴笙都很乖地一口一口喝完了。
那些年侯夫人總是一臉鬱色,直到鍾宴笙下地走路,跌跌撞撞地撲進她懷裏,那雙眼睛才慢慢亮了起來。
鍾宴笙不想她再那麼難過。
他主動伸手,握住侯夫人的雙手,抿出個淺淺的笑,眼神乾淨清亮:“娘,我是不是有位哥哥?”
侯夫人一下怔住。
又聽鍾宴笙道:“您還記得我落水醒來後,跟您說的那個噩夢嗎?”
侯夫人的嗓音很艱澀:“娘當然記得。”
那時鐘宴笙剛從關於未來的話本噩夢中醒來,試探着說他夢到自己不是爹孃的孩子,淮安侯和侯夫人的臉色掩不住的異樣。
“您那時說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裏。”鍾宴笙像以往侯夫人安撫他那樣,反過來輕輕拍着她的背,“所以您不要憂思太多,想做什麼便做。在我心中,您永遠是我的孃親。”
侯夫人明顯沒想到鍾宴笙會說這些,明白他已經知曉了一切,嘴脣顫了顫,忽然一伸手,將鍾宴笙摟進懷中,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下:“迢兒,娘,娘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