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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宴笙望着冰冷的河面,揪緊了衣角,想象了一下清醒着直面蕭弄的畫面……
還是咬咬牙跳吧。
他身形單薄瘦削,魚兒似的,輕巧地落進水裏,聲音和水波融爲一體,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從畫舫游上岸的一段,鍾宴笙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快到岸邊時,腳還抽了下筋,好在險險爬上了岸。
他不敢在這兒多待,略微歇了口氣,草草辨認了下方向,便一瘸一拐地跑了。
好在這條河環繞京城,畫舫沒有飄出城外,鍾宴笙走了一會兒,人聲逐漸多了起來,清早的街上已經開始熱鬧吆喝起來了。
鍾宴笙身上的衣袍亂糟糟的,沾着不少灰和泥,頭髮散亂,又深埋着頭,不仔細看,跟街上其他乞兒沒什麼兩樣,也沒人注意。
昨晚消耗了太多體力,身體某些地方還疼得厲害,鍾宴笙走得腦子裏嗡嗡的,腳步一直在打飄,幾近暈厥前,終於摸索回了昨天那條街,在一條巷子裏發現了熟悉的馬車。
雲成眼下一片青黑,愁苦地蹲在馬車邊,顯然一夜未眠,聽到聲音抬起頭,登時一躍而起,大喜過望:“少爺!你總算回來了!我昨晚到處找了您一晚上,方纔都想回去通知老爺夫人了……您、您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