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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定王殿下。”
鍾宴笙低垂下頭,把嗓子又壓得低了低，本就因風寒而沙啞的嗓音顯得愈發喑啞：“方纔小臣情急之下，才、才借用了殿下的威名，望殿下寬恕。”
他努力轉動腦子，暫時還沒想出該怎麼回應蕭弄讓他摘下帷帽的命令，只能裝作沒聽到，略過這一條，回答了蕭弄的上一句話。
面前的人撲通一下跪倒，說話戰戰兢兢的，遏制不住的顫抖。蕭弄擰了下眉,想伸手將人夠起來，恰巧一陣風拂來，從鍾宴笙身上拂來一股恐怖的氣息。
方纔周圍浮動着花香與血腥氣，一時掩蓋住了這股味道。
是濃郁豔俗到令人發嗆的劣質香粉氣。
蕭弄嗅覺敏銳，那股恐怖的香氣又是猝不及防迎面撲來的，被嗆得差點打個噴嚏，伸到一半的手一下收了回去，眉心蹙了蹙，半眯起眼，盯着跪在眼前的人。
他的小雀兒身上的氣息如朦朧溼潤的蘭香，絕不會用這樣俗不可耐的濃香。
身形也不如迢迢纖長，略微臃腫。
鍾宴笙悄悄掀了掀眼，察覺到蕭弄似乎很厭惡自己身上的香粉氣，沒有再度靠近，心底一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