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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鍾宴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在軍營裏若是待上三兩年,都會變成老油條子,一個賽一個的厚臉皮,一羣大老粗,沒什麼意思,但小雀兒的臉皮卻薄薄的,跟張紙似的,輕輕一戳就會東倒西歪,紅得到處都是。
像只炸了毛的小鳥,沒什麼殺傷力,但可愛得人心癢。
眼見着小美人真的要生氣了,蕭弄見好就收,止住話音,從容推鍋:“都怪踏雪,往後不准它再進屋。”
鍾宴笙被他帶着一想,感覺似乎確實是踏雪的問題。
若不是踏雪把這續篇叼到他牀上,蕭弄就不會發現,也就不會讀出來了。
不等鍾宴笙再想明白,蕭弄將手中的書一丟,距離和力道把握得恰恰好,話本子飛出去,擦過燭芯,將其撲滅,隨即啪地輕輕掉落在桌上。
屋裏霎時暗了下來,只有朦朧的月色從窗外漫進。
方纔雞飛狗跳的,鍾宴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緊張。
他和定王殿下……在一張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