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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泓哭笑不得,趕忙按住他的手:“小笙,沒讓你脫給我穿。快進去,仔細着涼了。”
鍾宴笙“哦”了聲,乖乖鑽進馬車裏坐好。
裴泓抖了抖衣袖上的雪,彎身跟着鑽進馬車裏。
寬敞的馬車裏和記憶裏很相似,散發着一種清甜的融融暖意,源頭的少年坐在最裏面,朝他招手:“景王殿下,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他問得實在直白,但神情又乖巧,沒有懷疑人的冒犯感,裴泓坐到他對面,懷裏小心揣着他給的小手爐:“我聽聞河潤一帶冰災,有暴民作亂,集結成羣,去向了京城,漠北戰事又膠着,覺得不對,猜到京城會有難,便趕來了。”
景王殿下的確一向赤忱熱心,鍾思渡剛回淮安侯府,京中流言四起,貴族子弟都看不上鍾宴笙這個“假世子”的時候,也只有裴泓和蕭聞瀾態度如常。
鍾宴笙點點腦袋,這才把方纔在外面不能問的事問了出來:“你哪來那麼多兵呀?”
太祖擔心親王藩王割據,對親王的兵力有所限制,至多隻能有六千親兵,景王不知道從哪兒又摳出來四千人,都快超了一倍人數了。
裴泓摸摸鼻子,態度倒是很坦蕩:“小笙,你不知道,我那地盤近些年匪賊橫行,不多養些兵,實在難以剿除平亂,各路藩王也都偷偷養着兵,我養得還算少了。”
鍾宴笙心裏滋味登時很複雜,藩王偷偷養兵也就罷了,人數還沒超過底線也沒人會認真追究,但沒有詔令擅自離開封地,帶着多養的兵前來京城,每個動作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