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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個開明財主吧。”龍江濤說，“應該跟以前龍明佑家差不多。家大業大，但是不仗勢欺人，對待村民們和下人都好。當然他們家的家產比當年的龍明佑家豐厚得多，聽說在市裏都有不少產業。也苦了錢老爺子這些年來一直在苦苦支撐。也正因爲這樣，纔會將錢苗苗送到北平去讀書吧，大概也是希望她將來能順利接班的。”
“嗯，從今天那個什麼進軒敢那樣跟錢老太爺說話，可見他平時待他們不錯。那個什麼進軒你認識嗎？”李小心想起今天那個進軒對錢老太爺說話時的隨意態度來，就覺得錢老太爺平時應該對待他不錯，他纔敢那樣跟他說話。他現在就是有點搞不懂那個進軒跟錢家是什麼關係。
“進軒？”龍江濤思索着說，“你說的是費進軒吧？二十歲左右的一個男青年？”
“對，看樣子跟錢家那個小姐一樣年輕。”
“那是錢家的管家的小兒子，在錢家的糧鋪裏做掌櫃，跟錢家小姐應該算是青梅竹馬吧，只不過費進軒早早就進錢家糧鋪做事了，而錢小姐則到北平唸了幾年書。”龍江濤說着突然笑了起來，“你爲什麼要問這些？”
“這就有點奇怪了。”李小心費解地說，“錢老太爺放着這麼個青梅竹馬不要，爲什麼要去看上江寧呢？”
“你說什麼？你是說錢老太爺看上了江寧嗎？”龍江濤聞言大喫一驚。
“是啊，他今天特意來跟我說了這件事，說他看好江寧，想招他爲孫女婿，還特意留下錢苗苗來照顧江寧，爲的就是給他們創造相處的機會，讓他們互相瞭解一下。”李小心說着笑了起來，“滿妹只是聽他們說過幾句話，就看得出來那個進軒鍾情於錢苗苗，難道錢老太爺看不出來嗎？”
“哦，這個，或許錢老太爺有他的考慮。”龍江濤壓低聲音對李小心說，“那種大戶人家關係複雜，據說當年錢老太爺的兒子死得蹊蹺，或許他查出了點什麼，只是一直在等自己的孫女長大而已。”
“既然是個複雜的家庭，那就算了。”李小心說，“我今天聽錢老爺子說起來，還以爲他的家庭關係簡單呢。只有這一個孫女，以後江寧去到他們家，就是一家之主，既用不着跟哪個爭什麼財產，也用不着受哪個的氣。還以爲這是江寧的良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