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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敖瑾便端着一盆水放在敖珞腳邊,用巾子汲水擰乾,一句話沒說,卻傾身來給敖珞洗臉擦手。
她的雙手雙腳上,那淤痕新舊交替。敖瑾擦到旁邊時,動作會放得很輕。
敖珞弱小的身子攏着敖瑾寬大的衣裳,愣愣地坐着,看着敖瑾爲她做這一切。
倘若今晚他不來,又是一番什麼光景呢?
心頭一酸,不知不覺敖珞眼裏噙着溼潤的眼淚。吧嗒一下,落在敖瑾的手背上。
他動作一頓,抬眼看她,輕道:“弄疼你了?”
敖珞吸了一口氣,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怕。”
“有二哥在,你怕什麼?”敖瑾繼續手裏的動作,將她有傷痕的地方都輕擦了一遍。
敖珞回答道:“我怕死。”
如果敖瑾不來,或是晚一步來,可能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