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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至此,談話間臉上的笑容不免摻雜了幾分哂笑的意味,連酒窩裏都是譏諷之意。甄文君自然察覺到靈璧的心思,口口附和並不指破。
看來到現在靈璧也沒察覺到自己的失誤。
她肯定明白許多細作以“字驗”傳遞情報,但在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方法。
在甄文君去舊廊院的第一個月江道常就帶着她細讀《六韜》,知曉“開闔人情,觀敵之意,以爲間諜”。當初戰國四君子以養士、收弟子的方式培養刺客和遊偵在各國佈下自己的眼線,用來刺探敵方情報。字驗一法簡單,且只要約定的規則不向外透露,敵方很難猜到普通的十幾個字間藏有什麼祕密。但此法也有弊端,那就是太過明目張膽。
靈璧緊隨在她身邊,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靈璧的注視之下,提筆寫字便是最有可疑的舉動,靈璧肯定會將她寫下的藥方毀掉,以爲消息肯定被阻斷。
靈璧的反應都在甄文君的意料之內。
所以藥方只是障眼法,藥方之上沒有任何消息。因爲她和謝家約定的根本不是字驗,而是陰符。
所謂陰符,比字驗更加隱蔽。字驗需要以字來傳遞情報,字本就代表“消息”,非常敏感容易讓人注意到。但陰符可以是任何一個物件,長短不一沒有任何符號的木棍就可以代表不同的意思。運用在戰場上便有撤退、堅守、增援、添糧草、添輜重等對應的不同意義。
那家藥店的確是暗樁所在,不過暗樁不是店而是人。不是店裏的夥計,而是在一旁打雜掃地完全不起眼的僕役。
她通過阿椒之口與清流約定的不是寫在竹簡上的字驗,而是以買藥的銀子爲“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