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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庭煦也在想這個問題,指尖在脣上點了點,突然一笑:“不如就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吧。”
李延意從衛庭煦落腳的院子裏出來,上馬車時還在想方纔帷帳之內看見的那位小娘子。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此人似乎跟在子卓身邊有段時日了,是子卓新晉得力干將?她見得人太多,有些模糊了。既然是子卓的謀士,又爲何那副模樣在子卓房內?莫非子卓……李延意想到衛庭煦身邊跟着的永遠都是婢女,護衛只是負責安全,沒有任何一男子與她親近。略有淵源的友人和知交也全都是女子,更不要說那長孫燃了。提起這長孫燃,成日裏只會跟在美娘子身後惹事,長孫家的家主爲這位女兒可操碎了心。據說她還常年吸食芙蓉散?衛庭煦的知交是這樣的人,想必她耳濡目染多少也會受到影響。
李延意坐在馬車裏,由此事想到了其他令她頭疼的麻煩。
如今大聿男子在北線打戰,常年見不着個女人,寂寞難耐之時互相交媾撫慰之事不勝枚舉。而國內女性衆多,除去一些本就有磨鏡之癖的,更多是深閨空虛無處發泄,只好找上同性排解。李延意並非不贊成國內現下的風氣,放在和平年歲裏都好說,可現在兵徵不上來,若是同性之風大盛,十年之後大聿人口將銳減。到時候胡族兵強馬壯,大聿恐不能擋。
李延意是明白這點的,可是衛庭煦的另一番話卻是一直縈繞在心頭:
“……成爲古往今來第一位女帝之前,首先要做的便是大力提升女性地位,如此一來殿下的掌權之路才能走得名正言順。”
一面是國事,一面是權勢。李延意陷入了沉思,已經到了別館之前都沒發現,還是虎賁軍的將士來告知她才幡然回神,掀開布簾一看竟回來了,她還要去找瞿縣縣令一趟,便讓隨從再啓程折返。
瞿縣縣令一早就聽說長公主來綏川了,她剛在南崖鬧得雞飛狗跳,如今這麼快就跑到綏川來。綏川形勢極其敏感,他只是小小縣令不想惹禍上身,苦於無奈不得不見。
李延意問他明日可有事做,胡縣令愣了一愣,思緒在心裏過了一道,拱手道:“回殿下,明日下官本是要下田親耕。這不已經是孟春了麼,所謂一年之計在於春,瞿縣勞力薄弱壯丁匱乏,下官雖已是一把老骨頭,卻也惦記着縣裏幾千戶百姓的糧口問題,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