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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大罵究竟是真的被氣糊塗了還是故意爲之?甄文君覺得此事該留個疑問。
阿竺年近五十,乃是李延意的乳母,從禁苑一直跟着到了懷琛府,李延意一直都是由她照顧。阿竺垂眉含笑天生一副慈祥和善臉,引領着甄文君來到她住的小屋。小屋不大,乾淨靜雅,燭臺香薰厚被褥一應俱全,屋角還有一曲形花瓶,花瓶內放置着一柱青竹。
“小娘子的行裝就放在這兒吧,交給老奴來收拾,快快去前廳找殿下吧,別耽誤了正事。”
本以爲到了長公主府裏會有一堆的規矩,李延意讓阿竺領她來是要告訴她哪兒哪兒不能去,什麼事兒不能做。沒想到阿竺什麼也沒說,只遞給她一杯參茶給她潤嗓補氣,讓她立即去找李延意。
甄文君一口氣將參茶喝了,向阿竺道謝後馬上去前廳。
她在虎賁軍的注視下推開前廳的門,“吱嘎”一聲輕微的聲響引得偌大的廳內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廳內兩側各制兩大排的案几,統共有上百人在內,不僅有男人更有女人。他們各個神情嚴肅目光如鷹,不知議論了何事所有人都怒目相對,正巧這時候甄文君進來,將滿屋子濃濃的惡意攬入懷中。
大概這就是細作的命運吧……甄文君臉上帶着憨厚的笑意,試圖瓦解現下緊張的氣氛。
李延意的幕僚不少,恐怕這些還不是她全部的謀士。甄文君坐在角落臨時添加的小木案前,望着案上繽紛的蔬果酒肉,從午後便沒再進任何食物的她早就餓了。可看看周圍其他人的酒肉全然沒有動過的痕跡,大家都在出謀劃策視食物於無物,弄得甄文君想喫不好意思喫,只好凝神傾聽謀士們的談話,企圖分散注意力。
李延意坐在前廳最中間仿若臨朝,就左旭一事衆說紛紜,李延意聽着他們的話時不時咳嗽一番。
被奪權的三郡一定要再追回來,衆人謀劃的便是如何彈劾領兵刺史郭濡,治他的罪。聽他們所言,這郭濡乃是謝扶宸的學生,也是謝扶宸聯姻世家之子。如今謝扶宸一直在北方活動行蹤成謎,不知是要走哪步棋,很有可能會聯合四大胡族一起對付長公主。郭濡一定要拿下,就像李舉對付左旭一樣,着眼細節,從郭濡所有小事之中找到可以入獄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