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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是最近纔好些。”衛庭煦明白甄文君的顧忌,沒等她開口便問,“雖然在咱們重逢之初我已經能夠站立,可是需要支撐纔不至於摔倒,非常費勁。很抱歉我沒有告訴你,因爲我不能說,無論是你還是靈璧亦或者是小花我都沒有說。你們是我最親近的人,對你們守口如瓶的感覺不太好受,可是我必須這麼做,我必須讓衛家的敵人、長公主的敵人對我掉以輕心,讓他們覺得我只是個殘腿之人,對他們構不成更多的威脅。說回來,我這雙腿也和殘疾沒有兩樣,它們有一些知覺卻沒有力量。前段時間長公主送我一捆蛇骨草,此草乃是治療腿疾的良藥。去孟梁之時我將此藥隨身攜帶一直堅持療傷,這纔好了不少。我想着回來之後或許能夠走路,也算是給你的驚喜,沒想到剛回來就遇到了這種事。妹妹……”衛庭煦真誠地問她,“你怕我嗎?”
豈止是怕她。
此時此刻甄文君的心情並不是“害怕”就能詮釋的。原來衛庭煦的腿其實也不太好,所以纔會又瘦又細,加之她從來不在外人面前下地,去任何地方不是坐在四輪車上就是讓旁人抱着,爲的是迷惑敵人。比如晏業就因此而喪命。
甄文君想起她曾經藉着幫她松骨按摩的機會試探過她的腿,按照她自己的說法,那時候腿也是有知覺的,可她忍了過去,讓甄文君絲毫沒懷疑。方纔晏業那一擊會造成什麼後果,衛庭煦心中肯定有數,她居然也忍了下來,爲的就是能夠絕地反擊。結合“賣國”信件中藏着的反擊之刃,衛庭煦是個對至親甚至自己都能狠心的人。今日所說的種種緣由和迫不得已是否就是真的?沒人能夠輕易下結論。
本以爲衛庭煦所說的話十句中只能信半句,現在看來連這半句都未必能信。
甄文君嘴角動了動,還是擠出了笑容。
阿母沒能換回來,如今晏業被殺,她不能讓剩下這兩個隨從活着回去。
甄文君將金蟬刀片撿起來,走到被麻痹的兩人面前。他們並沒有昏厥,還睜着眼。因爲賽麻沸的藥效強勁,他們倆連眼皮都無法眨動,以至於兩雙眼睛不注地往外流眼淚,看上去就像是已經知道自己即將被殺時的求饒。
“我要殺了你們,沒辦法。如果你們恨我的話晚上來找我,咱們再拼個你死我活。”不是第一次殺人,取人性命時的心情依舊殘酷。但這回她已經不像是第一次殺了謝隨山時渾身發抖了。甄文君非常確定需要殺了他們,這是她生存的手段。既然你們失敗了,那就填入托舉勝者豐碑的墳地去吧。
甚至在金蟬刀割開他們喉嚨的時候,甄文君都輕易地避開了噴濺出來的鮮血,不讓血濺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