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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訓在北線的功績有目共睹,其爲人芒寒色正剛正不阿,任誰都挑不出他的毛病來。庚太后選擇他出任廷尉可謂是眼光毒辣,沒人再能道出個長短。
除了見面的必要禮數外,關訓也從未對提拔他的庚太后表達過任何額外的謝意,他做不到向別人一般阿諛奉承,他知道庚太后也不需要。
這些年他明白,明面上暗地裏依舊有很多人在盯着他,等着他出錯想將他拉下來。
宦海沉浮多年,看多了各式各樣的爭鬥和規則之後,他越來越沉默寡言。少說少錯恪盡職守,自認做好本職,沒有任何把柄可供人拿捏。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想盡了方法想要摘掉他的官帽,甚至奪他性命。是姜妄連累了他嗎?不,是他連累了姜妄。
姜妄已經被革職,將他革職的正是關訓本人。
“好看嗎?你的傑作。”
身着石青色布衣的姜妄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脫去了陰森森官服的姜妄看上去輕鬆不少,將每一根頭髮都攏進了發罩內,自發罩底部垂下的兩條飄逸的金色長帶,看上去年輕不少,像是誰家少年郎。
關訓沒有回頭,依舊望着城牆之上。
“一顆顆人頭,掛在城牆上,飄啊飄……”姜妄將關訓老家的民歌換了個詞兒哼起來,這首歌是關訓教他的,兩人曾在北疆並肩作戰,姜妄受了重傷又斷了糧,覺得自己快死的時候關訓唱給他聽的,之後他時不時便會掛在嘴上哼着,開心也哼不開心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