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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歆反駁得讓甄文君略略窘迫,但她並不想在此認輸:“可李舉無所作爲乃是事實!有他在帝位聿室樓宇終有一日要傾塌!”
阿歆道:“父子有親,君臣有義,此乃道之所在。更何況若君主文能治國武能平天下,又要大臣做什麼?之所以有臣子正是爲了輔佐君主,分擔君憂。天子之位所需承受的重擔不是你我能夠想象的。人無完人,即便天子有所不慮,他也不是個暴君。他登基之後輕減徭役寬民力事,驅逐奸佞勵精圖治,大聿在他手中或許會迎來中興之治——如果沒有李延意的話。”
道不同不相爲謀。
甄文君不想再說,她也說不過。
阿歆撐着未愈的腰艱難坐下。
自那日不歡而散之後,甄文君連着兩日沒踏進阿歆府中,一直在城中轉悠佈置城防,順便查漏補缺,但凡有什麼想法或者需要彙報之事,統統交給左堃達去傳達給阿歆。
事後回想,和阿歆那番爭論實在荒唐,因爲對謝家的仇恨佔據頭腦,讓她思維混亂被說得啞口無言。阿歆那番話恐怕已經和李延意爭論過無數次,說起來頗爲順口,破綻難尋。
代表天子來犒賞三軍的小黃門說要擺宴,可眼下所需的軍糧都尚且不夠,一人分發了一碗帶着兩粒油渣的湯餅就算是天子賜宴。
甄文君把自己的那碗給了阿希,阿希倒是沒心沒肺,接過來的時候還說:“這天子雖然窮,但還算是惦記着咱們呢。過兩天一旦打起來,說不準下次見到葷腥是什麼年月了,你真不喫嗎?”
甄文君連着翻了兩個白眼,拿了倆蒸餅跑到城牆上吹着北風乾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