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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表示尊敬,李延意登基之後改元詔武,但神初十一年依舊還是神初年號,直到次年才真正進入詔武年間。
雖然這尊敬一說只是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就像柳氏想要將帝位讓給她時她也一再推託,直到羣僚和柳氏三次推舉李延意才“勉強”答應。
汝寧的金秋時節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滿城的銀杏樹葉變黃,從高處俯瞰,猶如一盆盆黃金。
“如果真的是黃金就好了,不必讓老夫爲錢愁斷腸。”衛綸站在城牆之上俯視整個汝寧城,衛庭煦跟在他身後,聽他絮絮叨叨說着國庫空空蕩蕩,連給大敗衝晉將士們的賞金都發不出來。李延意更是摳門,直接以封地敷衍。只不過這些土地雖然賞給了功臣,稅卻是分文不能少,且封地內一切山海礦產資源屬於中樞,地還要他們自己找人去耕,只不過免除了人頭稅和三年兵役。
衛庭煦親眼看見李延意差點兒爲錢抓破腦袋的模樣,召集重臣一塊兒商議如何解決財政問題。首先不可一登基便增加農稅,本就剛剛度過大荒,百姓手裏好不容易有了些餘糧肯定特別寶貴,不能加稅。長孫曜本是主張減免農稅以拉攏民心,李延意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休想!寡人可以保持三十稅一,但絕不能再減,更別提免除,想都別想!沒錯,現在中樞並不臃腫,即便少徵農稅也能夠養活諸君,但是你們要知道前方之路有多難走,懷帝留下的爛攤子絕不僅僅是無錢無兵這麼簡單。想要將前路走好,想辦法將國庫填滿是基石。”
曾經一次雅聚信手一潑就是上萬黃金的李延意也有今天。衛庭煦想到天子昨日還在宮中“敲詐勒索”,拉上了庚太后,召集所有五品以上高官和家眷一塊兒變換着主題作詩,誰作不出來便罰白銀十兩,如果沒有現銀也可以用配飾相抵。李延意就像個賭坊東家,大殺四方,贏了一堆金銀珠寶回去,樂不可支,立即填入國庫,盤算着下回再用什麼藉口召集衆臣再來。李延意自覺開心得意走路都帶風,衛庭煦卻是忍了半天沒忍住笑出了聲,如今回憶起來,依舊笑容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