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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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早早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難免有點悲從中來,不過很快就被浴室的熱氣沖淡,一片水聲中,她下意識去摸後脖頸上那道深長可怖的疤,沒摸到,她又往脖頸上摸了摸,依舊空空蕩蕩。
陸早早將浴室亂七八糟的燈全部打開,站到明亮的光線中去,她對着那面鏡子,半轉過身去。
竟然真的沒了!
脖頸脊背上一片光裸,除了幾滴瑩潤的沒來及擦乾的水珠,什麼都沒有,那塊疤痕不翼而飛,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存在過的印跡。
如果不是這塊傷疤帶來的疼痛太過長久深刻,陸早早此刻甚至懷疑它是不是自己虛構出來的。
那是她八歲那年爲了救陸清婉,被一塊從高處掉落的玻璃砸傷的,玻璃的切面像一塊銳利的鍘刀從她的脖頸脊背處切下,那一刻,陸早早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後來在醫院的icu裏住了很久,消毒水氣味總是充盈着陸早早的鼻腔,明明感覺自己醒着,聽到有人說話和交談,也聽到人匆匆的腳步聲,但眼睛很沉,總是睜不開,所以一直像昏迷一樣地躺着。
期間總是做各種各樣的夢,夢裏自己總是模糊的,看不真切,殷紅色的血跡就從自己的身下一直淌,流成一片暗褐色的湖泊,周圍是各色的人羣,能感覺到他們的眼神都在注視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