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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然停住腳步望着海灘邊依舊擁擠的人潮說道:“過了沒多久,他進了戰爭機器做主唱之後,買了不少禮物跑來燈火森林,跟我哥哥道歉。我當時看見他非常的生氣,因爲他傷害了兩個我最愛的人,這個時候還要在傷口上撒鹽。於是我一時衝動直接拿了啤酒瓶砸向他的腦袋。他當時毫無防備,留了很多血。我被抓進了派出所,他進了醫院。其實當時我在派出所覺得這樣還是不夠解氣,但後來我哥跟我說,他不僅腦袋縫了七針,臉還差點破相,如果破相估計會被解約。我想被解約了最好,活該。但我哥哥又告訴我,他家農村的條件不是很好,他父親身體也差,不能下田勞作,都指望着他賺錢養家。我就開始迷茫了,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是對還是錯了。”
程曉羽和陳浩然並肩而立,面朝大海,太陽還有一些餘燼在海平面上掙扎,天邊全是被陽光染成橙色的晚霞,那些遙遠的雲霞慢慢的漂浮着,讓看見的人都能心緒寧靜。
程曉羽嘆了口氣說道:“人生過去之後就沒有對錯了,只剩下結果。人性也是沒有辦法探究的課題,趨利是人的本性。從本質上來說他做的並沒錯多少,只是人格不夠高尚而已。就算他不曾逃避,直接跟你哥哥攤派,你哥哥樂隊也只是解散的結局,雖然你們心理上會更容易接受一點,但結局是無法改變的。在退一步說,他沒有答應,繼續留在樂隊,你們樂隊就一定能簽約嗎?許多事情,看的開是好,看不開終歸也要熬過去,別以爲看不開就不會過去。曾經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切以往的春與冬都不曾存在,所有堅韌而又狂亂的愛與恨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身就逝去的現實。所以沒必要回頭,向前走。”
陳浩然難得笑了笑道:“聽你這樣說也有道理,不管對錯,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只能向前走。雖然我成績比你好,但道理真沒你懂得多。”
程曉羽哈哈一笑,鄙視的看了陳浩然一眼道:“你也就數學比我好點,別得瑟了。”
陳浩然第一次說了髒話“草。老子體育成績也比你好,好嗎?”
程曉羽頓時無言以對。
天以半晚,只有皎潔的月光依舊照亮着回去的石板路。兩個人並肩朝回走去,陳浩然有點猶豫地問道:“我一直沒有因爲打他的事情,向他道歉,我是不是該向他道個歉?”
程曉羽臉上不屑的表情湧起說道:“道歉對這種品德低下的人沒有意義,要讓他知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既然法律不能判決他的不端,就讓音樂制裁他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