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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鏡中自己的笑容,她很不屑馮俊會哭,即使自己被視爲洪水猛獸,即使自己淪爲笑柄,她都沒有掉下過一滴流淚,自從十歲那年生父去世之後,她就在也沒有哭過。
她清楚的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感同身受。你覺得自己心神俱碎,肝腸寸斷,其實別人一丁點都體會不到。
別人看你表情悽慘,同情一會兒,接着該舒服還得舒服,該高興還得高興,因爲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我們的心,我們的肉長在各人自己的身上。
酸甜苦辣,自己嘗的味道只有自己明白。她從來不慣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也不奢望別人懂自己的感受,從小她就明白,哭的再大聲也是白費工夫,求不來的終究求不來,不要怪別人冷血,要怪你自己沒有防備。
她走到化妝間的時候,就碰到了正在找她的施川楊,見她過來,施川楊長舒了一口氣,道:“裴硯晨,你真是嚇死我了,誰都沒有你的電話,剛纔這麼久也沒有人看見你。我不知道你和馮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你一定要調整好狀態啊!這場演出不容有失。”
裴硯晨衝着施川楊微微一笑,好似綻放的雪花,美的短暫美的冰寒,“放心,會長,我從來沒有狀態如現在這樣好過。”
施川楊見裴硯晨的表情實在瞧不出什麼異樣,放下心來道:“趕緊去劇院後臺等着吧,今天上戲的百年榮光就寄託在你身上了。”
裴硯晨點頭,提着琴盒走在通往劇場後門的走廊裏,她的影子跟着燈光的角度摺疊、起舞,明明是最黑暗的自己,偏偏需要光的撫慰才能不知疲倦。
裴硯晨推開有些沉重的防火門,上戲劇場裏座無虛席,一排排的聚光燈將舞臺照得雪亮,漢諾威音樂學院交響樂團剛剛完成演奏正在朝臺下走,穿的光彩奪目的東方衛視主持人站在臺上正要報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