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說到“沙龍”,大部分沒參加過的文藝青年一定會聯想到,法國上流社會裝點有大幅油畫,擺滿了藝術品的豪華會客廳。“沙龍”一定會有個美麗的女主人和她風情萬種的閨蜜們。而沙龍的話題一定很廣泛,很雅緻,常去沙龍的人都是些名流。他們志趣相投,聚會一堂,一邊呷着飲料,欣賞典雅的音樂,一邊就共同感興趣的各種問題抱膝長談,無拘無束。
也許這就是我們經常在歐洲電影、小說和戲劇中看到的或富麗堂皇或典雅精緻的沙龍場面。
但過了十七到十九世紀的“沙龍”高峰期,直至如今,沙龍已經脫去了高貴和神祕的面紗,可以說隨處可見了。只是逼格高的沙龍並不多,大多數都是打着沙龍的幌子,實際上在搞賣錢的講座。
“藝魂”畢竟是上戲最好的社團之一,舉辦的沙龍算是基本脫離了低級趣味,每兩個星期舉辦一次,有一到二個小時的主講人主講,然後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暢所欲言,參與者產生一次高質量的思維碰撞。晚上有自助餐,自助餐過後還有一個小型酒會,這裏就進入了社交時間。
“藝魂”舉辦的沙龍,算是上海非常有藝術氣質的沙龍之一了,在文藝界也有不小的名聲。能受到邀請的無不是文化圈、文藝界的名流,並不是有錢就會受到邀請的。因此常嶽纔會如此激動的要求程曉羽一定要去。
程曉羽之所以夠資格接受邀請自然不是因爲裴硯晨,而是因爲他是《梁祝》的創作者,如果不是因爲這一點,即使裴硯晨要求,雷鑫也不會自降身價,拐彎抹角的發出邀請。
週末的“沙龍”是在一家叫做“落微”的書吧舉辦的,一月的上海下午陰着天氣,看似馬上就有雨要掉了下來,天幕低垂彷彿已經挨着了遠處的高樓,“落微”離上戲不算太遠,在復旦、交大、上戲三所學校的中間,苦逼的羅凱並沒有興趣參與這樣的聚會,爲了不掛科依舊去了琴房練琴。常嶽開車,吳凡照着地址尋找“落微”,程曉羽則叫常嶽停一下,去了一邊的商店問路。
一過冬至,本身天也黑得早了,加之又是陰天更顯的時光晦澀,在街旁大大小小招牌裏,藍白相間的“落微書吧”四個字在已暗下來的天光中顯得平常而安靜。程曉羽走近書吧就開始驚歎于都市人改天換地的精神。目下得上海,在忙於砌就無靈性的水泥森林時,常常有一些異想天開的創新,然後他們只記住了現代化,卻忘記了華夏古舊的韻味與精神,而這家“落微”無處不透着一股華夏古典的人文氣息。
進去內裏,鋪面不算很大,這時的人也格外少,大概因爲正是將要喫晚飯的時候吧。程曉羽和常嶽吳凡進了書吧,就別有一番天地,如同酒吧的大廳裏立着幾如“回”字形鋪開的書架,靠窗戶得位置擺有書桌和景泰藍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