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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晨冷冷地說道:“你這不就是模仿《梁祝》嗎?”
馮凱義笑了笑,對裴硯晨的態度不以爲意,說道:“《昭君出塞》我已經醞釀多年了,只是《梁祝》先出罷了。況且學妹自己應該也清楚,從難度和樂曲的表現形式上,《梁祝》不過是套了西方協奏曲殼子的民樂,我無意評判程學弟作曲水平,畢竟他只有大一,還不是作曲的系的,能想出這樣的創意,並可以把它從越劇改編提煉出來,已經殊爲不易了。但是要知道德奧的和聲與曲式是古典世界裏的通行證,用古典寫民族音樂,需要首先具備良好的古典基礎。程學弟創作的《梁祝》古典功力不足,這點可以和俄羅斯比較,俄式古典跟我們華夏一樣比較注重旋律性,而且俄國作曲家同時比較具備深厚的古典和聲功底,柴可夫斯基和拉赫的旋律是俄國的,底子卻是德奧的,所以能被古典界承認,這點很重要。因此《梁祝》想要獲得國際上認可就很難了。但是我這部《昭君出塞》就不一樣了,我完全沿襲了西方奏鳴曲的協奏邏輯,將西方交響體裁和奏鳴曲式思維與華夏音調相結合,而不是僅僅披着一個協奏曲的外殼實際上卻是民樂。更爲重要的是我的作品中,和聲結構和炫技也會重點突出,這樣更能體現華夏式音樂的色彩與功能的統一,我想它應該能彌補《梁祝》的不足,爲華夏的小提琴音樂創作在立豐碑。相信等《昭君出塞》完全寫完,學妹就會懂得我的用心良苦了。雷鑫也跟我提過,請你做首席,今日得見學妹,也正合我意。”
這個時候馮凱義、雷鑫和裴硯晨的對話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林熙也聽見了馮凱義的表達,雖然馮凱義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完全無視了程曉羽可以說是這個華夏民族音樂交響化流派的開創者,開創者這個名頭重要不重要?拿小說來說,你記得洪荒流的開創者夢入神機,你記得無限流的開創者Z大,你記得退婚流的鼻祖土豆,可你知道跟風之作的第二部是誰寫的嗎?即使後來人寫的再好,超越原作再多,也抹殺不了開創者的光芒。林熙聽到馮凱義如此借自己的學生程曉羽來上位,心下當然不爽,走過來道:“馮凱義,你能有點出息嗎?明明就是借鑑別人的創意,還舔着臉說醞釀多年,進行昇華,有本事你完全按自己的創意來寫啊?”平時馮凱義的假清高就讓林熙頗爲不爽,但馮凱義參加藝魂的“沙龍”,參加的並不多,又是八面玲瓏的雷鑫的好友,林熙平時也懶得和他計較,但踩她的學生捧自己這種事情,林熙就萬萬不能忍了。
“林老師,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怎麼能叫借鑑,按你這麼說我們整個華夏都是借鑑的西方音樂的創作方法,按你這樣說我們都在借鑑貝多芬、莫扎特。在說了就許你學生思考和借鑑華夏民族音樂,我就不能了?你這也是強詞奪理了吧?何況我也沒說程學弟的創意不好,我只是表達了他在小提琴協奏曲創作上的不足!難道說真話都有錯?”馮凱義對林熙的質問也是莫名其妙,在他看來,他只是說出了真話而已。
突然裴硯晨笑了笑道:“莫扎特喜歡喫屎(這個是真事,並不是杜撰的),你怎麼不跟着學?說不定你喫了之後,也會跟莫扎特一樣變成偉大的天才呢?”裴硯晨雖然經常打架,但是罵人真不是她的強項,最高技巧就僅止於“喫屎”這一項上面了,這是她貧乏的想象力所能達到的侮辱人的極限。雖然對有些人來說喫屎也是一門愛好,假設碰到這樣的人,估計裴硯晨也罵不出更兇殘的話語來了。
馮凱義對漂亮的裴硯晨突然冒出這樣一句粗俗的話語來,簡直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着裴硯晨道:“你,你……實在粗鄙不堪,不可理喻。”
就連林熙也有些驚訝的看着裴硯晨,沒想到冷漠的裴硯晨居然會說出如此重口的話語,雖然莫扎特確實喜歡喫屎,但從裴硯晨這裏說出來,畫風一亂,讓人心裏都有些瘮得慌。
雷鑫站在裴硯晨旁邊對她的善變也是驚詫莫名,剛纔明明對程曉羽不屑一顧咬牙切齒的,轉眼就又要爲他站臺,此刻只能打圓場道:“馮哥一向性格率真、心直口快,或許平時有些恃才傲物,他說的雖然有些得不近情理,可也不是口空胡言啊?如有得罪,還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