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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咔噠,嗚——”
綠皮火車走得慢,差不多三分鐘,最後一節車廂才緩緩從謝安青眼前經過,她看到之前被咬住裙子的女人此刻頭髮凌亂,臉色煞白,赤腳站在開了閥的水渠裏渾身僵硬。
而造成這一幕的罪魁禍首國慶正在路邊轉圈,看起來很暴躁。
謝安青握緊笛子,手背上的骨骼逐漸變得明顯,上面延伸着淡青色的血管。
秒被拆分,時間異常緩慢。
終於,道口的紅燈變黃,柵欄抬起,謝安青大步走過來牽走國慶,把它拴在樹上,然後折回來詢問水渠裏的人,“有沒有受傷。”
掛起瀑布的遠山一樣的聲音,高峻幽深,沉穩厚重,於是本該是關心對方是不是出事了,擔心她出事了該如何妥善解決的話便找不出半分着急語氣。
連語調都不像詢問,而是平鋪直敘的陳述。
陳禮眼皮低垂,盯着水渠和道路交界處的一株龍葵看了幾秒,緩慢抬頭,對上一雙日落青山似得深瞳。
和剛剛的聲音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