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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青在石破天驚一樣的雷聲裏驚醒,耳膜鼓脹,喉嚨擁堵,心跳快得像是要穿破骨骼皮肉衝出來,去暴風雨裏撞個稀碎。她空白一片的視線陷落黑夜,把嘴巴張到最大也無法呼吸到足夠支撐身體運轉的氧氣,難受得忍不住想要蜷縮呻。吟,身體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捆住了,左臂僵得難以活動,同側身體沉重麻木,用力擠壓着她賴以生存的心肺……
謝安青狠狠一愣,發抖雙手有意識地抓住牀單平復了幾秒呼吸,然後垂眸——第一眼看到的是陳禮的嘴脣,若有似無貼着她鎖骨。她睡得很平穩,呼吸綿長安靜,每一道都毫無保留地打在她皮膚上,熱得像火,全力焚燒着她僵硬緊繃的身體神經和混亂蒼白的夢境殘影。
它們迅速消亡、重置,一切迴歸到現實時空。
謝安青在頸部細膩灼熱的觸感傳入神經末梢那秒,腦中陡然一空,觸電似的將手臂從陳禮脖子下抽出來,翻身下牀。
陳禮被驚動,不悅地皺了皺眉,睜開眼睛——謝安青站在黯淡無光的桌邊,只能看到一片模糊輪廓。
“陳小姐,抱歉,我把您當成謝槐夏了。”
繃到極限的聲音像箏的第二十一弦,低重到能感受出空氣的震動,給人以極重的壓迫感;從“你”倒退回“您”的稱呼則在透露着說話之人還沒有發覺的,慌亂。
不像謝安青會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