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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弓子被清逼得走投無路,一心只想着逃匿躲藏,避開他的糾纏。她跑回房間,打開手提箱,裏面還放着新的盥洗用具。她把平時穿的外衣和內衣拼命往裏塞,然後拉上拉鍊。
可是一旦離開家門,要去往何方?腳下無路可走,無處可以棲身。
弓子也不脫衣服,愣怔地躺在牀上。這個樣子就是等敬子回來,也無法向她訴說心中的委屈。
敬子是清的母親,而不是弓子的生母,這使她柔腸寸斷。
弓子關熄檯燈,哭得疲憊困頓、昏昏沉沉。就在迷迷糊糊將睡未睡之時,她忽然聽見父親大喝一聲“傻瓜”,驚醒過來。
他呵罵什麼?在似睡非睡之中,她惶恐不安。是呵罵清嗎?是呵罵自己想離家出走嗎?都不是。好像是呵罵自己被昭男勾引得神魂顛倒。她心頭如小鹿亂跳、惴惴喘動。
她豎起耳朵,心想敬子會來她的房間探望一下,但敬子不聲不響自顧自地睡覺去了。
“媽媽已經把爸爸忘得一乾二淨。”弓子身有所感,漸漸地敬子回來的時候,也不到門口去接她了。這固然因爲敬子回來太晚,更是因爲她跟昭男在一起才晚歸,使敏銳纖細的弓子心靈痛苦的緣故。
“還是待不下去。”已經打消的離家出走的念頭又捲土重來、欲罷不能。
明天早晨上學的時候,把手提箱帶走放在朋友家裏,打算去找矢代姑媽,在她那兒寄居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