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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子點點頭。但昭男懷疑這是朝子耍的花招。昨天她在電話裏一再叮囑一定要去,卻瞞下了弓子也去這段實情。而且上次去看望朝子的時候,她也是話裏有話、弦外有聲。
昭男覺得被人監視,似乎被什麼束縛着,不能和弓子無拘無束地說話。即使不是如此,昭男也怕見弓子,內疚慚愧。他告誡自己:我不該見她。
自從與敬子的關係非同尋常後,對弓子的戀慕之情也只好深埋心底,但他害怕死灰復燃。
對於弓子的出走,昭男自責自咎。哪怕想到在街上不期而遇,他都會緊張得心跳。這大概是企圖遠離弓子的緣故。而現在,他竟然和弓子並肩而坐一起聽音樂會。
帷幕升起,舞臺明亮。當朱利葉斯·卡欽坐在鋼琴前面,全場鴉雀無聲。從側面看過去,弓子的神情也完全融匯在音樂的氛圍裏。雖然昭男很喜歡優美抒情的德彪西樂曲,但無法全神貫注地諦聽。
昭男用不着斜眼偷看,弓子陶醉在旋律中的嬌容玉貌便猶如一束亮光,映射在他的臉頰上。
弓子並不在意身邊的昭男。她對朝子自己來不了,不叫敬子、不叫清,卻叫昭男來感到驚訝,但認爲朝子是考慮到自己現在不願和敬子、和清見面。她意外地見到昭男,心頭甚至盪漾着些微喜悅。
弓子看着敬子迅速接近昭男,把自己的父親輕率地忘掉,心裏淒涼怨恨,但並沒有一蹶不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弓子毫無插足敬子和昭男之間的意圖。她崇敬和傾慕敬子,敬子喜歡昭男,她也跟着對昭男懷有好感,於是昭男的影子不知不覺就鑲嵌在弓子的心坎裏。但是,弓子並沒有意識到這個矛盾,也沒有苦惱到茶飯不思的地步。
現在,弓子只是如癡如醉地沉浸在動人心絃的旋律裏。她沒有評論卡欽鋼琴演奏風格的能力,也不會去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