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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以他作爲對象的話,才能成全我的道德戀愛呢。”
節子的這種假設是錯誤的。她試圖從自身的倦怠與土屋的魅力中找出安全的東西來。然而,以安全爲前提的話,那就並非拘泥於戀愛,友情也未嘗不可。
兩人約好下週二的下午再次見面。
節子胡思亂想起來。土屋並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愛着她,假如節子真的愛上土屋的話,這想法確實是難以忍受的。而如今她卻放心了,反而暗自感到自己是幸運的。因爲按照她的想法,這足以證明土屋也沒有愛上其他的女人。
處於沉睡狀態的男人,的確會給節子帶來幸福。或許,正是受到她那始終昏昏入睡的丈夫的影響,才使她對性慾強烈、容易衝動的男人的厭惡不知不覺地在心中紮了根。看來,“倦怠會把女人逼到衝動粗暴的男人一方”的說法不見得總是正確的。
節子的月經每月都延遲,並且淋漓不盡。每當此時,節子就莫名地悲上心頭。可以說,那期間就是所謂的“紅色喪事”。
獨自在家時,關好房門,對着穿衣鏡注視着自己的裸體,悲傷的心情也會好一些。節子的身體不算豐滿,乳房略微下垂。她那孩子般的小乳房,彷彿是從平坦的胸脯流下的樹脂凝固形成的那樣,不聽話地扭向外側。儘管上半身沒什麼可取之處,但下半身還有些看點。節子的腿很漂亮,長着日本人少有的修長筆直的腿,在火爐旁取暖時,映入眼簾的是擁擠在皮膚下面的淡紅色的斑點。光着腿時看上去像是穿着密緻的絲襪,穿着絲襪時又像是光着腿。節子想,假如土屋強求我的話,那麼就允許他吻我的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