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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可以看到的,只有耀眼的天空和幾塊在大海的映襯下看上去堅如琺琅的光潤的雲朵。
登根本無法相信,自己正在打量的,就是往日裏媽媽的那個房間。這就彷彿是在偷窺一個暫時離開家門且素不相識的女人的閨房一樣。然而,這裏確實就是女人的閨房。房間的每個角落全都散發出地道的女人味,飄逸着幽淡的餘香。
……突然,登注意到了一件怪事。
這個窺孔是自然形成的嗎?抑或是佔領軍的幾組家眷臨時居住在這裏,並且……
登躬身窩在這個充滿塵埃氣味的抽屜空當裏,突然覺得一個滿頭金髮、渾身是毛的身軀曾經更加勉爲其難地蜷曲在這裏。於是,這個窄小空間裏的空氣便立時變得酸溜溜的,令人難以忍受。
登扭動着身軀倒爬出來,匆匆奔向隔壁的房間。
他難以忘卻當時那種奇妙的印象。
被登突然闖進的媽媽的房間,與剛纔看到的那個神祕房間居然毫無相像之處,又變成了登司空見慣的媽媽那個單調的房間。它又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那個媽媽夜晚停下手中的刺繡活計,憋着哈欠爲登輔導作業的房間;那個媽媽嘟嘟囔囔發牢騷的房間;那個呵斥登“我就從沒見你把領帶戴直過”、“你不要總是以看船爲藉口跑到媽媽的房間裏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的房間;那個媽媽時而查閱從店裏帶回的賬簿,時而在稅金申報單前托腮遐思的房間。
登在媽媽的房間裏尋找着那個窺孔,卻無法輕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