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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我們都沒能搭上話,只是相互間短促地對望上幾眼,淺嘗輒止。我們都明白,友情會招人疑心,因此在餐廳排隊喫飯或下課在走廊上時,兩人儘量迴避對方。一直到第四天,她終於在大家沿着足球場散步時,走在我的旁邊。白色雙翼頭巾要到畢業時才發,當時的我們只戴着面紗,因此交談不成問題,只要把聲音壓低,不看對方就行。嬤嬤們走在隊首和隊尾,惟一的危險來自其他同伴。其中不乏真正的信徒,很難說她們不會打小報告。
簡直是個瘋人院,莫伊拉說。
真高興見到你,我說。
哪裏方便說話?莫伊拉問。
洗手間,我說。看好時間。最後一間。兩點半。
我們的對話就這麼幾句。
莫伊拉的到來令我倍感安全。我們只要舉手示意便可上洗手間,雖然一天裏去的次數有限制,每去一次都有記錄。我望着掛在教室前面綠色黑板上方的圓形電子鐘。兩點半時我們正在上懺悔課。由於這門課意義重大,海倫娜嬤嬤和麗迪亞嬤嬤兩人都在場。海倫娜嬤嬤很胖,曾經擔任過衣阿華節食減肥者互誡協會特許分會長。她擅長懺悔。
正在說話的是珍妮,她懺悔了十四歲時遭人輪姦及流產一次的經歷。上星期她說的也是同樣內容。當時講述時她幾乎有些沾沾自喜。很可能根本是子虛烏有。上懺悔課時,與其說沒什麼可懺悔,倒不如編造些東西出來。但因爲是珍妮,想必多少還有幾分真實。
大家來說說,這是誰的錯?海倫娜嬤嬤問,舉起一根胖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