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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說。
愛?大主教不解。哪一種愛?
戀愛,我說。
大主教望着我,目光如孩子般直率坦蕩。哦,你是說這個,他說。我讀過那些雜誌。過去人們推崇的就是這個東西,不是嗎?可它是否真的物有所值,所謂的戀愛?包辦婚姻的結果往往一樣美滿,有時甚至更好。
談情說愛,麗迪亞嬤嬤帶着厭惡的口氣說。可別讓我逮着。姑娘們,這裏可不許害相思病或想什麼六月新娘的美事。她搖着手指。這裏需要的不是愛情。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那些均屬於畸形年代,大主教說。歷史的偶然罷了。我們所做的是使一切迴歸自然。
婦女祈禱集會通常用來舉行類似的集體婚禮。男子祈禱集會則主要爲慶祝戰事的勝利。這些都是我們理應爲之大慶大賀的喜事。當然有時候也會爲某個修女公開宣佈放棄原有信仰而專門舉行。這在早些時候大範圍搜捕捉拿她們時比較多見。不過如今偶爾還會抓到幾個,從隱祕的地下藏身處把她們像挖鼴鼠一樣挖出來。這些女人的神情也與那些棲身地下的小動物一般無二:目光遲鈍,畏懼光亮。她們中上年紀的立刻被送往隔離營,年輕豐腴的則竭力說服她們皈依。一旦大功告成,我們便全聚集到這裏來,看她們舉行皈依儀式,同意放棄獨身生活,爲大衆利益獻身。她們先是下跪,大主教爲之祈禱,然後各自領取紅色面紗,同我們一樣。不會讓她們當夫人,怕把如此大權在握的位置交給她們過於危險。她們身上有一種女巫般的妖氣,某種神祕莫測、迥異於常人的東西,不管怎麼擦洗,腳上有多少鞭痕,單獨監禁多少時間,那副神情依然故我。她們腳上總是鞭痕累累,同時也總是被單獨監禁着,於是便有傳言說:要她們放棄信仰可不容易。實際上,多數人選擇了去隔離營。我們誰也不願抽籤抽到她們做採購同伴。她們比我們更灰心失望;和她們在一起很難做到輕鬆愉快。
母親們把女兒帶到指定的位置上後回到自己的座位。她們中有些人小聲抽泣起來,一些人握着手輕輕拍着相互安慰,更有一些人用起了手帕,惹得人們側目而視。大主教繼續主持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