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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那年我才七歲,”山詣青平靜說,“剛被我媽從香港接到尋城,我媽在報紙上看到這則報道的時候一邊罵一邊哭,跟我說這事如果發生在她身上,她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會有。”
他儘量把事情說的平鋪直敘,甚至連語氣都儘可能的不要有太大起伏,因爲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在應如是知道這些後,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身爲一個同樣經歷過懷胎十月生下自己小孩的母親,她是有共情能力的。
可一直聽到這裏,應如是整個人都是靜悄悄的,只是摟抱着山詣青手臂微微輕顫的生理性反應還是出賣了她。
她連眼淚都掉的悄無聲息。
如果不是胸口T恤上被眼淚暈溼的潮感,想必山詣青也不會發現。
山詣青抱緊她,“我媽後來特意寫了封信拜託報社轉交給了綰姨。”
他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吻,“之後過了幾年,我爸被聘來南城,我和我媽跟着過來,那段時間我的轉學手續還沒辦好,香樟書苑那的房子買了也沒去住,所以跟着我爸媽一直住在西甫,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媽認出來綰姨就是當年報道里那個失去孩子的媽媽。”
這個世界兜兜轉轉,其實每天都在分離和相遇中度過。
“綰姨和紳叔後來沒再要過小孩,那個孩子是他們唯一擁有過的,因爲綰姨怕她知道後會以爲他們忘了她,所以一直到現在,每到孩子的生辰,忌日,過年,清明,甚至兒童節,他們都會帶着衣服、喫的到孩子出事的地方,每年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