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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指責聲、勸解聲、砸碎東西的聲音全都攪和在一起,被一扇門隔絕得徹底。
朋友正在外面等着,手肘搭在車窗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釦着方向盤,有一搭沒一搭的。見梁靖川面色沉鬱地拎着行李箱出來,他笑得有點幸災樂禍,“呦,您還真跟家裏鬧翻了,放假第一天就給趕出來了?”
梁靖川抬手擦了下臉頰上的茶漬,心煩意亂,“你少說兩句能死?”
“那你這兩天住哪兒?要回阿姨那兒嗎?”朋友掐斷了香菸,將熄未熄的火星掉落。
“不去。”梁靖川輕嘲,“我媽更能讓人不安生。”
“要我說何必呢,反正我覺得阿姨說得對,”朋友笑笑,“梁叔就是那個脾性,你就學個乖服個軟,只要老爺子還屬意你,誰能跟你爭?”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面上沒多少情緒,“你今晚非得跟我講道理當說客是吧?”
“成,您灑脫您牛逼您不稀罕,算哥們我多嘴。”朋友笑罵了句,“換個場子玩總可以吧。”
他一踩油門,車子滑了出去。
榮公館裏烏泱泱的一堆人,都是遊手好閒的各種二代,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地下賽車場上兩輛車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上面觀景臺在下注、摸牌、玩桌球。梁靖川其實不太想跟這幫人廝混,很煩也很吵,但他這會兒也沒想去的地方,任由酒水澆灌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