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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陷入詭異而微妙的氛圍, 許昭意的眼淚哽住了。
簡單來講, 前段時間鍾女士的團隊在赤道附近拍攝牛羚遷徙, 氣候惡劣外加水土不服, 突發急症。當晚就近找醫院檢查,結果被診出重病。
這種事癱在誰身上都沒冷靜可言,鍾女士平時的明智理智睿智全沒了,做的最當機立斷的一件事就是回國。她以爲時日無多, 才後悔沒陪陪家人;放心不下女兒, 纔想到提前轉她財產;考慮離婚也確有其事, 畢竟她不太想自己丈夫婚姻狀況一欄,填寫喪偶。
一切都被鍾女士瞞下了,直到知情的助理實在看不過眼, 偷偷給許崇禮打了電話。許崇禮當即撂下手邊的工作回京,路上起了爭執,纔有了車庫的一幕。
作爲一名嚴謹的科研人員,許崇禮的思維模式直截了當,看自己的妻子像看傻子。他理解不了她不去醫院治療,反而交代後事,爭論的話題從“你爲什麼瞞着我”到“你爲什麼不去醫院”,最後二話不說把鍾女士拽到醫院去。許崇禮的同學朋友裏很多混生科醫學圈子,不乏杏壇國手, 當晚就叨擾了不少專家, 驚動了大半個醫療界。
結果興師動衆完, 才發現是一場烏龍。
小醫院的醫療設備和資源水平不高, 基本停留在我國十幾年前,估摸着護士忙亂了拿錯了化驗單才誤診。反正回燕京複查的結果沒並不壞:鍾女士身體健康,一切正常。
只能說,該醫院的診斷水平,跟百-度問醫一樣不靠譜——
絕症起步,死期將行。
本來是怕許昭意擔心,鍾女士纔打算瞞到最後一刻;現在結果雖好,但過程太丟人現眼。複查報告拿回來後,鍾女士活活被丈夫無情嘲笑了兩小時,半夜爬起來,掐死枕邊人的心都有,所以更不打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