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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當然不會理會儒生,也不介意孟智熊強行將自己抱着離開,只是小眼睛之中不斷逸散着思索的神色。
陸斌的話語對於目前時代的任何儒生,學士乃至任意讀過書認得字的人都有巨大沖擊。
儒學思想經過千年的沉澱,已經成爲了嵌固思想的利器,只要是有一定地位,掌握一定知識的人就會自動遵循其中規則,並如同虔信徒一般奉行下去。
然而朱厚熜則是不同的,首先他是一名與當朝皇帝血緣關係極近的皇族,三綱五常中君爲臣綱這一道理先天性地在他這裏便非常薄弱。
而更近一層,現任興王朱佑杬也不篤信這個,只是將儒學當作教導自己孩兒認字的手段,隱隱有一種認完了四書五經上面的字,便立刻叫那方正巒師傅滾蛋的意思。
又不考進士,學的那麼深作甚。
所以朱厚熜對於所學道理與知識上的探究與審視,比之尋常儒生要更多。
更加之陸斌這一年以來對於他潛移默化的影響,讓他逐漸不那麼高居雲端,開始將儒生常談的東西比照現實世界。
比照之後,他就開始逐漸發現一件事情:所謂儒學與禮數,以及父王的教導,似乎約束性質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