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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有人打噴嚏;這個噴嚏是作者安排到自己的劇本里作爲“喜劇因素”的;劇本里再也沒有其他的喜劇成分了,所以觀衆仍很滿意這個情節,都笑了。
這笑聲也叫薩寧生氣。
他一度不知該怎麼好——是生氣呢還是高興,是愁悶呢還是歡娛?唉,要是傑瑪看見她的話!
“是的,這太奇怪了,”瑪麗婭-尼珂拉耶芙娜突然又說道,“一個人向您宣佈,而且語氣是這樣平靜:‘我打算娶親’;可是誰也不會平靜地對您說:‘我打算投河去’。可是——這兩者又有什麼區別呢?奇怪,真的。”
薩寧已經十分懊喪。
“區別是很大的,瑪麗婭-尼珂拉耶芙娜!那個投河的人他並不害怕:他會游泳;再則……至於婚姻結合的怪誕……如果真要說的話……”
他戛然而止,不說了。
瑪麗婭-尼珂拉耶芙娜用扇子往自己的掌心裏一拍。
“說下去,德米特里-巴甫洛維奇,說下去——我知道您想說的是什麼。‘如果真要說的話,親愛的太太,瑪麗婭-尼珂拉耶芙娜-波洛索娃,’——您是想這樣說,‘再也想像不出比您的婚姻更奇怪的事了……對您的丈夫我可是十分了解的,而旦從小就開始了!’這就是您想說的話,您,一個會游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