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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把領口解開吧,”我對他說。
“不要緊,我們已經習慣了,”他說,還咳嗽了幾聲。
他活脫兒像他的姐姐,特別是那雙眼睛。我很高興爲他效勞。同時上述那無法解脫的悲傷仍然悄悄地撕裂着我的心。
“現在我當真是個孩子了,”我心想,“可是昨天……”我記起了昨天夜裏小刀掉落的地方,並把它找到了。軍校學生向我借去了這把小刀,他摘下一根莖很粗的獨活草,把它削成了一支笛子,吹了起來。奧賽羅也吹起了笛子。
可是傍晚,齊娜依達在花園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他,當問他爲什麼這麼傷心的時候,他這個奧賽羅在齊娜依達的懷抱裏哭起來了。我淚如泉湧,她不覺大喫一驚。
“您怎麼啦,您怎麼啦,沃羅佳?”她連聲問道,看到我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停止哭泣,她就想要吻我給淚水浸溼了的臉頰。
可我扭開臉去,一邊號啕大哭,一邊低聲說:
“我全都卻道:您爲什麼戲弄我?……您需要我的愛情做什麼?”
“我對不起您,沃羅佳……”齊娜依達低聲說。“咳,真對不起您……”她又補了一句,握緊了雙手。:我身上有多少壞的、陰暗的和罪惡的東西……可我現在並不戲弄您,我愛您,您也不要猜疑,爲什麼,怎麼樣……不過您知道什麼呢?”
我能對她說什麼呢?她站在我面前瞧着我,只要她瞧我一眼,那我從頭到腳就會都屬於她了……一刻鐘以後,我跟那個軍校學生,還有齊娜依達一起爭先恐後地奔跑起來了;我不哭了,我笑着,雖然笑得那浮腫的眼皮裏又掉下淚來;我把齊娜依達的綢帶當作領結系在頸脖上,當我能夠抱住她的腰部時,我就高興得叫了起來。現在她能隨意地同我玩各種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