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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好奇都看向种師道,种師道接着介紹道:“案卷上說,縣吏告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家母和兄長,世人皆知,這在我大宋不能立案。這縣吏爲了隱瞞此事,便故弄玄虛,玩弄文字技巧,令許多人頭昏眼花,實在可惡。老夫次日就把那小吏叫來,就問他,你狀告你家母和兄長,這也不足爲怪,但也不能時常騷擾鄉里呀!於是那小吏叩頭服罪。老夫記得很清楚,他還馬上撤訴,絕口不提此事,還要本官睜一隻眼就閉一隻眼睛,還拿銀子錢堵我的嘴。我說,如若你還賄賂本官,就絕不輕饒。他臉色煞白,灰溜溜走了。”張明遠等人聽了,都點了點頭。
尹氏對此事記憶猶新,頓時滿臉憂思,緩緩嘆道:“官人在同谷縣和那小吏鬥智鬥勇,可謂技高一籌。可那小吏後來不知何故巴結上了蔡京,夫君又得罪蔡京,想想看,那小吏能不懷恨在心?後果可想而知。”扁頭追問道:“後來怎樣,請夫人說說看。俺可聽說蔡京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只有他算計別人罷了。”阿長道:“別打岔,聽夫人說。”“想必蔡京就替那廝報仇了。就是不知皇上會不會過問。如若有朝一日我能見到皇上,要當面問一問。”張明遠道。衆人愣了愣,都以爲張明遠在白日做夢,異想天開,說些孩子話。种師道也捋了捋鬍鬚,笑了笑,樂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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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無極道:“那還用說。”種浩道:“你們別猜了。”種溪得意洋洋道:“聽我爹爹說好了。”种師道嘆道:“老夫原本要升任原州通判、提舉秦鳳常平。但因議論役法忤了蔡京本意,便改任了莊宅使、知德順軍。隨即那小吏誣告老夫‘詆譭先烈’,蔡京在聖上面前奏了一本,後來朝廷將老夫罷官並列入‘黨籍’。老夫被屏廢十年後,才以武功大夫、忠州刺史、涇原都鈐轄的身份知懷德軍。你們想想看,談何容易。”說話間仰天長嘆,噓唏不已。輕輕閉上眼睛,微微搖搖頭,苦笑開來。
見种師道惆悵無比,尹氏便心疼不已,隨即招呼大家喫果子,以此轉移話題。一個個卻不動聲色,還在等待种師道訴說故事。扁頭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果子,動了動嘴脣,一言不發,坐着卻動也不動。尹氏見狀,馬上拿起果子,上前一一遞給扁頭、阿長、張明遠、費無極。扁頭早喜得笑了又笑,接過去,張嘴就咬上一口。種浩道:“我娘給你們,你們不要客氣。”種溪挑了挑眉毛,蹙眉道:“扁頭哥哥,你明明想喫,爲何不敢拿?那眼珠子直勾勾盯着看,一定很難受,哈哈,真是膽小鬼。”扁頭張了張嘴,尷尬一笑。
种師道笑道:“溪兒,休要無禮,你扁頭哥哥,非你可耍笑。小孩子要懂禮貌,你可知道?”尹氏道:“溪兒,你爹爹所言極是,你不可如此無禮。大哥哥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不可胡來。”種溪低下頭,悶悶不樂。
扁頭笑道:“不妨事,俺喜歡開玩笑。溪弟如此活潑可愛,如若是俺親弟弟,那才更相和睦。”阿長道:“小時候,扁頭最是調皮搗蛋,明遠、無極都領教過。這種溪才哪到哪,算不得什麼。扁頭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種溪追問道:“阿長哥哥,這是爲何?”阿長道:“他好喫懶做,沒心沒肺,睡一覺,什麼煩惱都拋之腦後了。”衆人笑出聲來,扁頭白了一眼阿長,又是打打鬧鬧,孩子氣十足。
“你們可知長安有何風采?”种師道見種溪如此取笑扁頭,阿長又火上澆油,如此下去,恐怕扁頭受不了,便重開話頭,嘆道:“扁頭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好似長安風采。雖說如今我大宋,失去西域之地,難見大漠。可長安人,皆有漢唐豪情,關中風骨。豪情不減當年,自然如終南山,立於天地之間,巋然不動。風骨流傳今朝,自然如渭河水,流於平川之際,奔騰不息。”扁頭聽了這話,喜上眉梢。尹氏道:“如今關中面對西夏,綽綽有餘。”種浩道:“只是西夏蠢蠢欲動,滋擾我西北,令人好不厭煩。”
張明遠道:“西夏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費無極道:“天下列國皆有,不只西夏有苦難言,我大宋何嘗不是如此。一個‘澶淵之盟’便是無奈之舉。”頓時嘆了口氣。衆人都瞅了一眼張明遠,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卻如此多愁善感。“聽說‘澶淵之盟’挺好的,寇準是大功臣。”種溪不以爲然,反駁開來。扁頭喫着果子,緩緩道:“幽雲十六州,那可是俺大宋夢寐以求之地。太祖以來,歷代皇上皆費盡心機想討回,可依然大失所望。俺看沒啥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