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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波斯人來到大宋,他們拉着駝隊前來,一個個富得流油,自然大有氣派。故而這東京許多店家對波斯人都畢恭畢敬。波斯人通常都是大手筆,住店短則一兩個月,長則小半年。給東京店家帶來不少銀子錢。由此,見波斯人進城,乃是一大喜事和樂事。
“對,我看到了。有波斯人,想必是老字號的正店了。”種溪點點頭,一杯茶下了肚。“叫什麼名字?”費無極問道。“孫羊正店。”種溪看得仔細。店鋪大旗寫得清清楚楚,門口匾額也道:孫羊正店。四個紅色大字,在黑色牌子上,熠熠生輝。“他們有什麼好喫的。”張明遠又問。
“好像是專門賣羊肉的,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種浩路過打聽了一番,故而記得很明白。“不過什麼?”費無極問道。“就是太貴,我們可喫不起。”種溪樂道。“摳門!”費無極挖苦起來。“不摳門,你掏錢好了。”張明遠用手指頭朝費無極後腦勺輕輕敲了敲。“我還是喫我的豆腐好了,果然味道不錯。素聞嵩山少林寺的和尚最喜歡這豆腐。”費無極樂道。
种師道樂道:“豆腐與豆芽一同入口咀嚼,便是美味佳餚。這素菜中,必不可少者,必是這豆腐。如此說來,豆腐也算美味佳餚中的翹楚了,你們可別瞧不起。豆腐最是養生菜中的極品,東坡豆腐,妙不可言。不過如若心急,便要麻煩了。常言道‘心急喫不了熱豆腐。’可心急若喫豆腐,便要燙嘴了。湯的嘴巴火冒三丈,哭鼻子。”張明遠、費無極、種浩、種溪面面相覷,笑個不住。
片刻衆人又到大相國寺周圍的小喫攤上品嚐一番,那蜜餞果子和糖葫蘆,幹炸小魚,煮扇貝,令人饞的流口水。還有一些羊肉,或蒸或煮,或炸或烤,一股股香味撲鼻,衆人走走停停,東瞧瞧,西看看,一時間還是意猶未盡。那刺啦一聲,從鍋裏冒出油煙氣。那蒸籠揭開蓋子,一股白氣突起,好似人間仙境。吆喝聲此起彼伏,叫賣聲,不絕於耳。東京果然令人流連忘返,好生喜歡。環顧四周,人頭攢動,种師道等人並不感覺乏味,反而越走越有趣,這新鮮事越看越多。
有些波斯人的瓷罐裏有蛇,波斯人把蛇繞在脖子上,東京小女孩看的嚇得哭了,小男孩卻笑的咯咯作響。追逐打鬧,好不快樂。許多遊客在汴河邊流連忘返,還有許多人在作畫。種溪不由自主之際,走過去圍觀,种師道等人也只好湊過去一看。原來有人爲遊客畫像,分着色和不着色兩種。着色便是彩繪,不着色便是白紙黑墨的速寫。種溪看得入迷,如若不是种師道叫種溪,種溪便捨不得離開,衆人要走時,種溪回過頭依然戀戀不捨。
不覺衆人在種師道引領下觀賞州橋附近風光,州橋在大唐時原叫汴州橋,後來到了大宋,東京人家簡稱叫做州橋,也叫天漢橋。這州橋乃東京城最爲矚目的交通要道,處於汴河與御街交匯的中心,南來北往在東京大街小巷,無不由此路過。此橋爲柱樑平橋,橋下密排石柱,與大相國寺橋齊平,不通大舟船,卻有小客船穿梭而過。費無極環顧四周,但見橋下汴水滔滔,清澈見底,那魚兒浮游,清晰可見。
又見橋上人來人往,再聽四下,人聲鼎沸。便饒有興致之際,問道:“乾爹,不知這州橋,有何來歷?還望賜教一二,免得我們孤陋寡聞。”种師道破涕一笑,介紹道:“大唐建中二年,那宣武軍節度使李勉重修汴州城時,便修建了此橋。後來我大宋定都後,擴建汴京城,此橋便成爲鬧市中心。”
張明遠看着州橋兩岸,酒樓林立,茶肆滿布,笑問道:“如此久負盛名之地,想必定有不少文人騷客,有大作流傳了。”種浩饒有興致之際,道:“我倒記得一首詩,是梅堯臣所作。”便吟誦開來: